岁河汩流。城市的旧貌新颜如万花筒般变幻。当一座座新建的高楼大厦像春笋出土拔地而起,一条条宽大的马路任性地朝四处拓展延伸时,那些曾经岁月沧桑亦有过风光荣耀的老旧建筑正日渐式微,甚至几乎销声匿迹了。
然而,这些承载着许许多多记忆痕迹的老旧建筑终究是一段难以抹去的“凝固的历史”,一旦触碰到人性的情感和呼吸的气息,便立马会变得鲜活灵动起来。姑且展开一番丰富的想像去跨越时空:当这些老旧破残的“凝固态”与10位美貌倾国倾城、才艺惊艳四溢、家世背景显赫、命运波澜宕折的民国奇女子爱情故事钩沉起来,又该呈现一种怎样的活色生香和绚烂之极呢?
《谁的爱情绚烂了那座城》,在这本近280页码、兼顾图文照应的书作里,讲述的正是那种柔媚香艳又不失巾帼传奇的红颜故事。从南京东郊梅花漫香雪海相伴、绿荫葱茏环境清幽宜人的美龄宫,到东南大学四牌楼校区那座球状穹顶、庭前喷泉涌流、有着欧洲文艺复兴时期古典建筑风格的大礼堂;从上海常德路上那幢被称之为张爱玲海派文学创作“据点”的意大利式建筑爱丁顿公寓,到万航渡路上那一处曾经关押过以抗日美女间谍英雄郑苹如的汪伪特工76号总部旧址……追寻探幽着这一处处阅过沧桑、洗尽铅华的老旧故居,“乱世佳人宋美龄”、“美女间谍郑苹如”、“海上妖姬张爱玲”、“聪颖玉女孙多慈”、“绝世冬皇孟小冬”、“才女娇娃陆小曼”、“凄美丽人阮玲玉”、“文坛天使萧红”、“商海女将盛爱颐”、“天涯歌女周璇”,10位民国女神才情与美艳交织的往事不枝不蔓,娓娓道来;各自独立成章,合则浑然一篇,贯穿通篇的主题词是“女人与爱情”。将这主题词的演绎夹叙夹议地展开,且条理分明、脉络清楚地转承起合,在有限的图文空间里讲出10个各具千秋、个性鲜明的民国女神爱情故事,每一章的话题由头都是藉着走进老房子的身临其境生发开来的。读的是女神爱情故事,听得见的,则似乎是她们所处那个时代历史的回响余音。
历史的真实是由无数细节的真实组成的,爱情故事的荡气回肠和真实可信,更有赖以一当十、一斑窥豹的细节作点睛之笔,以引人入胜。且看“第一夫人”与蒋先生的恩爱有加、生死相守——其一,“如子文三日内不回京,则必来与君共生死!”这是西安事变后,宋美龄四处奔走周旋,谋定营救之策后给蒋亲笔信中的坚贞告白。是年12月22日下午宋抵西安,26日偕蒋同行安全到家。其二,书中披露:宋召集紧急商议应对西安事变危机的会议室正是美龄宫三楼作战室。许多人猜测美龄宫是蒋给宋的生日礼物,就像前不久微信上转发中山陵梧桐林荫道成项链吊坠的航拍照片的说法。但是有一处细节却多少有几分依据。美龄宫二楼露台称观凤台,34根栏杆立柱,每个柱头上一只浮雕凤凰,动建别墅的1931年,正值宋34岁。
再来看美女间谍、孤胆英雄郑苹如真心相爱的白马王子,他叫王汉勋,高大英俊、刚毅潇洒,是抗日空战中搏击长空的空军飞行员。郑与王的相识初恋缘于上海大同大学附中的校友聚会。郑苹如的大弟弟郑海澄与王汉勋同为中央航空学校二期学员,1944年,两人先后为国捐躯,如今他们的英灵安息在南京航空烈士公墓。正是这种志同道合、爱屋及乌,使一见钟情的郑王之恋更赤忱炽烈。残酷的战争粉碎了他们的美好爱情之梦。在从容就义临刑前,芳容貌美、光彩照人的郑苹如用最后一句上海话平静地告别人世:“帮帮忙,打得准一点,别把我弄得一塌糊涂。”此情此景,能不是一曲”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的红颜绝唱么?
性格即是命运。有关人物性格的细节表现,似乎更能够说明,所谓的姻缘散聚、红颜宿命,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与生俱来。这不是唯心虚无的夸张,而恰恰是一个人家世背景、遗传基因、家教环境,以及各种社会关系总和作用。才情恃傲、眼光峻冷的张爱玲竟然痴情于文化汉奸、情场老手胡兰成的情感诱惑,将自己这样“一朵开得正茂的鲜花”,从孤高处陷落尘埃,变得很低,其因源正在于她祖上身世显赫,后来家道中落的出生背景。张爱玲是在严重缺少父爱、母爱的家境中长大了,在接受情感的抚慰上,她是饥渴的。当胡兰成稍稍地敞开才情和唱、温存摩挲的怀抱,她便毫无抵抗地被迷茫、溶化了。甚至到后来,胡因汉奸身份逃往温州,张还专程去看他。在看到穷途末路的胡兰成依然“左拥右抱”时,张爱玲伤心不已,却还是在回来后把巨额稿费寄给胡,而自己也很拮据。理由是,想用自己的好去换胡后半生的悔愧。75岁时,人生暮年的张爱玲意识到,血脉传承的基因始终存留在她的身上,一生也未曾逃脱。于是她写道:“我爱他们!现在他们还静静地躺在我的血液里,到我死的时候,再死一次。”读到这一处处让人掩卷沉思又唏嘘不已的细节,难道不可以作数语之概括:红颜有命,与生俱来;命有薄厚,当问时运。
活在21世纪的人类星球之上,“女人与爱情”的主题词依然同女性追求自身的人生幸福息息相关,同时也关联到许许多多的家庭夫妻恩爱,孩子快乐成长,老人健康长寿,以及由此带来的社会和谐进步。读过《谁的爱情绚烂了那座城》,会对你的爱情幸福追求有多少启迪和帮助呢?这应当是一个仁者智者各有见地话题了。但至少,你会有一种精神上的赏心悦目的享受,甚至还可能打开新的思路和视野。冬日的阳光里,在暖暖的阳台上,读着爱情女神的故事,啜着午后的红茶,不也是一种幸福自在?
王点川页匆匆于乙未冬日骤寒回暖之际
《谁的爱情绚烂了那座城》,中央编译出版社2014年7月出版。作者:王云燕。本书以宋美龄、郑苹如、张爱玲、孙多慈、陆小曼、孟小冬、阮玲玉、萧红、盛爱颐、周璇的爱情生活为主线铺开,辅以她们曾经生活、居住过的地方,从人物思想、内心、生活立体式解读,内容丰富多维,华丽精彩。她们用手中的笔书写传奇,亦用自己的人生诠释爱情的悲与喜。她们是民国最美丽的风景,也是民国风景线——故居最美的存在!历史与现实的交融,精神与风貌的结合,眼前闪现的是那座城里的民国、名人、才女、故居,让读者享受不一样的历史沧桑和爱情的温暖与哀愁。
作者简介:王云燕,苏州女子,江苏作协会员,江苏大众文学学会会员,南京大学新闻系研究生,资深媒体人。出版有畅销作品《答爱问情》、《谍恋花》、《谁的爱情绚烂了那座城》等。